椰丝糯米球

 

绿色小巧的糯米球，裹上白绒绒细小绒毛，那是椰丝，咬开来，棕褐色的马六甲椰糖爆浆喷出，赶紧把溢出的香甜吸一吸，再伸出舌头，舔一舔吻上唇边的椰糖浆，那是美味的娘惹糕点之一。小时候，家里称之“On-neh, On-neh”，母亲经常做给我们吃，大概是发音不准吧，在新马，它名称实为“Ondeh-ondeh”，在爪哇，则称作“Klepon”。据说这款小糕点，远在荷兰也能尝到，那是由当年的印尼移民所带至远方……

“那个椰糖，喷出来！”家婆的眼睛亮起来。指的是在鸡场街海南会馆前，一个卖娘惹糕点的摊位购买的糯米椰丝球。“椰糖很香！我尝到它的糯米，有加入番薯的味道。”她又说。分一个给我和伴侣，我们也点头赞好！——身为马六甲人，可身居狮城，就算回返家乡，一般也不到景区游览，所以这摊在景区兜售的娘惹糕点，我大概也是初次品尝。

近年才得知，外曾祖母是一名娘惹。我于是揣想，是这个缘故吗，母亲的外婆是否在她幼时，也常给她做Ondeh-ondeh？沿此一想，倍感亲切，此外还有一分温柔，流灌血液。母亲已多年没动手做这款娘惹糕。有时听外甥提起她母亲闲暇也会做Ondeh-ondeh给他们享用。我于是便于心底盘算着，什么时候动手做一做？

冬至过去，做汤圆的糯米粉还剩下大半包。带公婆回家乡一趟，品尝了道地的娘惹糕，我的兴致便来了。冰箱有一把从家乡带回的香兰叶，也有自超市买回的甜菜根、紫薯和红薯各一个。要做传统绿色的Ondeh-ondeh好呢，还是新年红彤彤甜菜根口味的？又或者紫薯和红薯双色的如何？

最后紫薯和红薯当选。传统上，一般以绿色香兰叶汁混合椰浆与糯米粉制成的一口大小的糯米球，里边裹入切小块的马六甲椰糖，水沸腾后，浮起即熟，捞起沥干水分，蘸上预先连同香兰叶蒸熟，加入细盐调味的椰丝，稍冷不烫口后，轻轻一咬，椰糖爆出，风味奇佳，体验鲜奇。我以紫薯和红薯泥替代香兰叶汁，以清水代替椰浆，椰糖把它切得更细，确保做好的椰丝糯米球一口咬开，百分百如火山熔岩喷发。而换个新装与调整成清新口味的番薯Ondeh-ondeh，吃起来甜而不腻，十分满足。

我和伴侣一口接一口，一下把小巧的椰丝糯米球吃光。“你可以卖了呀！吃起来跟那天（马六甲买）的没有两样！”伴侣赞道。“还有吗？”他问。为健康考量，也怕和伴侣一同变得臃肿肥胖的乌贼，做甜点一向保持分量少的原则。于是，摇摇头说：“没有了。”橙橙紫紫、紫紫橙橙，颜色极好看的椰丝糯米球，只做几粒，怎么过瘾？这一次当然是破例多做几个，而剩余的早就装入保温盒，冷冻起来，待他日再享用嘛！

新的一年，献上一道双色椰丝糯米球，祝福大家2024年生活色彩斑斓，幸福快乐！

连结：叶家乌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