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能25,扇子再现
与伴侣在宜家咖啡厅,各自点了一份饮料和茶点,找了个位子坐下。那里明明装有空调,邻桌一名妇女,却手握一把纸扇,扇呀扇的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 没错,自上次来这里,已经过了半年。咖啡厅经过装修,灯光明亮了不少,餐桌也增加了,可容纳更多食客。我们坐下以后,才发现空调的温度似乎调高了,不似以往那般舒适凉快。难怪那名妇女拿出笔一边写些什么,一边不停地扇着。 不久,一名戴帽子的男子端来了茶和小吃,坐在她的对面,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迷你黑风扇递给她。随后,他低下头,沉沉睡去。妇女继续埋头书写,迷你风扇对着她吹,终于不再分心扇风了。 “跟我一样!”伴侣朝我打了个眼色,低声笑说。他指的,是那名先生和他一样,累了可以随时睡着。我却眨了眨眼,轻声回道:“跟你一样体贴!”说着,幸福感涌现心头…… 一如既往,我们边喝茶,边闲聊,偶尔发发呆,观察四周的人与事。 我咬下一口温热的芝士塔,半液状的芝士融化口中,甜而不腻。“你看,那边也在扇!你后面也是!”伴侣轻声告诉我。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——靠窗的一桌妇女正在聚餐,其中一人挥着一把椭圆形很好看的紫色绢扇,扇了又扇;离我们更近的另一桌,一名妇女拿着广告的塑料扇,也来回挥着。 除了几年前买宣纸时,商家送了一把供题诗作画的扇子,扇子早就在我的生活中,退场多年。 小时候,家里有一张古董木床,那是婆婆当年下南洋时带来的围子床,沉甸甸的,四角有立柱,柱上各有一个小孔。其中一个小孔里,插着一把棕叶扇,大概是婆婆的,我爱拿来玩,轻轻一扇,风凉凉的。 当时家里没有安装空调,只设有挂墙的风扇和天花板垂下的吊扇。母亲回忆往昔时一度提起:”以前天气没有这么热,一到年尾十一二月,风吹来是冷冷的!”她与父亲在后院做手工赶生意,忙到深夜,还得披上寒衣呢! 母亲生下妹妹坐月子时,父亲给她做盐焗鸡,也用一把棕叶扇不停扇着,把炭火扇旺了,再翻炒粗盐,等热度够了,才将用纸裹好的鸡埋入盐堆中。制好的盐焗鸡香气扑鼻,是记忆中最朴素却极香美的客家风味。 上小学时,最快乐的莫过于儿童节和教师节的庆祝活动。节庆表演中,跳中国传统舞的舞蹈员手执扇子,随着节奏翩然起舞。每逢农历新年看舞狮,也总见一名戴着面具的笑佛,手握一把扇子,煽动狮子的情绪,引它跳跃、转身或采青,活灵活现。 我曾有一把画着中国画的绢扇,不记得是父亲或哥哥从中国带回的手信;还有一把檀香扇,上面绘着红楼十二钗。谁送的,也委实记不清。这两把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