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巴刹牛腩粉（居銮美食：牛腩粉）

图/文:叶家乌贼

当初的老巴刹，消失二十几年了，家翁追溯：今天的“老巴刹”茶楼，就在它原来的位置；至今，它尚未退出当地老一辈人的记忆。

老巴刹茶楼位于居銮街市，双层楼，楼上做什么我不清楚，楼下摆满食摊，就像甲市Bunga Raya老街一些茶楼，里面桌椅不多，但大清早就人声鼎沸，生意很好。老茶客们起身早，在那里填肚子、喝早茶。只要来晚了，很难找到腾空的桌位。

茶楼里，有几家小摊，卖清汤面、猪肠粉、烧鸡饭等，非常大众化。在老巴刹用餐的人们，喜欢点杯咖啡或热茶，有的与亲朋好友边吃边聊；有的埋头静静读完一份报纸；有的手中刁根烟，侧脸沉思；也有的翘起二郎腿，四下张望；好一幅人间百态图。

周末我和伴侣及家翁、家婆上老巴刹茶楼用餐，是每每回居銮的日常。看茶客们桌上满满的食物，以他们的穿着打扮，揣测刚从芭场回来，收成丰富，或刚以收成换银子，心里快活，要几碗，点几碗；爱吃什么，吃什么；大汗淋漓，别有滋味！

我对其中一个专营牛腩粉的摊子非常感兴趣，那是当地老字号。离开老家以前，我没吃过牛肉料理，对牛腩粉更陌生。并非虔诚的佛教徒戒食牛肉，只是我们家餐桌上，就是不曾出现牛肉料理，究竟为何，未曾过问。

点了一份牛腩粉，上桌时，挤上酸柑汁，从碗里捞出一块牛肉，入口易嚼，肥嫩鲜香，记得初尝时，我双眼一亮，连连叫好，“没有膻味哩，且好好吃！”吃完，还走到摊位前，向阿嬷竖起大拇指！正忙着舀起热汤的她，盈盈笑脸在氤氲蒸汽中，定格为我脑海一副特殊的风景。

后来每到老巴刹享用牛腩粉，说毕“来一份牛腩粉，两份牛杂粉加料”，我总补充说：“你的牛腩粉真好吃！只要来居銮，我们一定要吃。”听见这话，她往往笑着连声谢。其实，在摊位墙面上，砌着一张张剪报，全是名人光顾和推荐报道，赞美对她而言，料想素来不缺。

牛腩指的是牛的腹部，和靠近牛肋处，带有筋、肉和油花的松软肉块。牛杂则是牛腩、牛百叶、牛肚仁等各种不同部位的食材。拌入各种香料、经过多道工序，炖煮老半天的缘故吧，那碗牛腩粉味厚香浓，老鼠粉Q弹，吃的时候，佐以辣椒酱，风味独特，美妙绝伦，还有爽脆的花生铺在上头呢，口腹满足。药材汤头也不能不喝，精华全在里边。

喜爱牛肉的美食家或说：牛肉之美，在于其膻也；无膻，便不成牛肉了。我不是美食家，牛膻味去除，才不反胃，主要还在于它保有牛肉独特的香气，非鸡肉、猪肉可媲美。

卖牛肉粉的阿嬷，看起来七十左右，据说是第二代传人，焖肉、烫粉、上汤火候，全掌握到位。丰盛的牛腩粉风味独特，价钱按当地生活水平也许偏高，但是料理费工夫，加上能品尝出料理者的用心，我和伴侣都认为其性价比颇高。

在居銮，另有一家馆子，同样卖牛腩粉，据说是同一家祖传，我和伴侣品尝过，一样美味，就是少了老巴刹环境上的古早味。在老巴刹用餐，也有个特点，不时有各种小贩来兜售纸巾、蛋糕、番石榴、龟苓膏等，他们在茶馆转一圈，沿桌问一问，就离开了。

居銮本来不大，家翁在居銮生活几十年，常在此遇上相识者向他打招呼，非常生动且人间味浓厚的地方啊，是为记。

链接：叶家乌贼